問:上師,在極力追頂的時候,如果嘴巴張大導致臉部變形我是不是要控制? 答:那肯定的,要不你出洋相了。一路上給你講過來了,還沒聽懂啊? 問:就是哭和笑。就是那幅度也要再控制? 答:要控制,不控制會得分裂症。 問:我就想一控制是不是它就不追頂了? 答:那當然要控制了,不能夠出洋相啊,出洋相就適得其反了。 問:好,我下一座再出現,控制一下。 答:不能夠大喜,不能夠大悲。
問:今天上座大概有一二十分鐘,咒語就只有一個字兩個字,然後整座都是很清醒的,不像以前---也就是很昏沉。 答:有問題才問,沒有問題不要問。 問:念起...... 答:念起即覺,這個把握的程度呢,由陌生到熟悉,不要急,有個過程。 問:我就是後面那個有念頭和沒念頭,我分不是很清楚...... 答:分別就是念頭,你不是起分別了嗎?這就是念頭,怎麼會沒有念頭呢? 問:就是沒有咒語了,但是...... 答:你還有分別心在這就是念頭啊,怎麼會沒有咒語呢?應該有咒語在的,你還能夠起分別啊。 問:用力好像就有...... 答:不是,你是不肯念咒吧?你要去追求那個沒有念頭的境界,你產生追求了,所以說不要去產生追求,不要起分別,起分別就是在動念了,怎麼會說沒有念頭呢?你動了這麼大個妄念你還看不到嗎?那你既然能夠知道為啥不念咒呢?不念咒的原因是什麼呢?就是有追求了,要追求能所雙忘,那已經是起了能所了,怎麼可能會能所雙忘呢?不可能的,所以你再去描述能所雙忘就變成了一種回憶,變成了一種境界,就不是真實的能所雙忘,那再過一段時間,你自己就感受到很痛苦,很煩惱了,因為你這個修行已經中斷了,那就退步了嘛。所以我們說不要去追求,能所雙忘是自然現前的,你追求它沒有用。 問:是的,就是很用力的提也要提出來是吧? 答:那當然了,我們所講的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沒有咒在了,我還在念咒,只是這個咒變成了一個阿阿阿……,你看,是吧?它不是說我這個咒沒了,我還要去找那個咒。 問:就是有時候阿很久就覺得有點累了,它就會停頓一下。 答:該停頓就停頓嘛,沒關係嘛,它肯定會出現停頓的,到你一有念頭起來了,馬上咒又生起了,咒跟念是相對應的,無念就無咒,有念必定有咒,它是相對應的,因為你前面已經形成了咒輪,形成了極力追頂了,所以這個咒跟你的念是一體的,有念就有咒在,無念就沒有咒在,這是必然的,但是這個時候不可能有分別心哪,你還要去找個什麼東西,那不可能的,那只能夠說你這個,這個還能夠起分別,還要去找個什麼東西,那就不是了。 問:那就提起來? 答:哎。 問:但時候還覺得念咒的時候那嘴巴沒有了就念不出來了,沒有嘴了。 答:它會反復,我們剛才所講的,反反復復,它會出現咒,馬上念“唵”,你看又沒有了,又化掉了,一會兒又“唵”,你看又化掉了,它會出現反復。 問:就一直在反復,一直在反復。 答:因為我們的無明也在掙扎呀。 問:就很折騰。 答:是吧?怎麼辦呢?發大願,平時座下發願很重要啊,就是用在這一刻,願力會幫助你,定力超越這一切無明。 問:那時候也是無明,無明現前啊? 答:就是啊。
問:上師,再問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根塵脫落跟能所雙忘是一回事嗎? 答:哦,根塵脫落。能所雙忘是在座上,座上體現出來的,根塵脫落是座下:一個是座上,一個是座下。能所雙忘會反反復復,會出現很多次,根塵脫落就是一次。兩者的共同點:都是定力的自然流露,都是時節因緣的成熟,兩者的共同點。不同點是:根塵脫落的力量要大,所以它不會出現反反復復。 問:這個是不是跟那種禪宗裡面的大徹大悟是一回事? 答:大徹大悟,嗯,有這麼一回事。
問:上師,說說那個能所?這個能所,能是知道,所的話是指的是什麼? 答:能和所是一體的,不是分開來說的。分開來說只能說是一個是體,一個是相,它的形象,但是相和體是同一個東西,不是兩個東西。只是解表的時候,可以適當地打個比方,所以叫能所。 能所對立,就會妄念紛飛;能所同體,就是一心不亂,能所同體了也叫能所雙融,能所雙亡。我們師公說:“不叫能所雙亡,叫能所雙忘。”“亡”代表著消失,消失之後有可能用不起來,所以人呢落在一個空相當中,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顯得有點死氣沉沉。所以我們師公說“能所雙忘”,“忘”就是暫時地消失,還能夠把它用得起來,能夠起萬般妙用,所以叫能所雙忘。所以這個忘也就是暫時把它放下了,暫且放下,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的,這就比較圓融。 問:那上師,我們念咒念到,那個只聽到咒,所有外面的念頭都不起來的時候,是不是那個能所同體? 答:嗯,可以說是能所同體,一心不亂,一念不生,都是能所同體的表現。我們說能所雙亡,能所雙忘,也是這個意思,其實它是不會永遠消失的,還是要讓它起作用的。 問:有時候念咒的時候呢,它那個不用力的,輕輕地把咒聽很清楚之後,它會變成這個咒輪。 答:對,咒輪。咒輪也就是我們這個能所同體的開始。就是我們所講的一個是咒,一個是妄念,這咒跟妄念,或者說雜念,它的關係就是能所的關係,其實是一體的。所以我們剛才在樓下說,佛號是什麼?咒是什麼?同屬妄念,當妄念消融的時候,佛號跟咒語同時也消融了。所以我們前面說這個能所,它是產生對立的,同時呢也能夠起對治的作用——我們用一念佛號來代替萬般妄念,就是一種對治。當這個妄念消失的時候、消融的時候,我們的佛號也消失了,也消融了,這就是一念不生,一心不亂了。 那一念不生之後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不是。我們認識到一念不生是自性真如的示現之後,便會念念不住,念念不住,那還是在用啊,用什麼呢?用我們這能所同體,念念不住了。所以我們說這個咒,跟妄念,咒跟念,合為一體了。
問:還有一個那個能所雙忘,它接下來會進入念不出來了,斷掉了,然後後來是什麼樣個狀態? 答:嗯,它會持續一段時間,有念頭了,咒又起來了。 問:嗯,它就是說斷了,然後是可能過一會兒又能念了,然後又起來了,就反反復複的? 答:就是說你這個過一會兒,這個“一會兒”有可能時間很長,也有可能時間很短。就是有念頭出現了,咒自然會提起來,提起來之後又會再出現能所雙忘,它會反反復複出現。 問:昨天那個感覺好像有點模糊,就是不是咒有點念不出來了,但是過會兒好像又能念了,有時候自己感覺是不是人有點累了,然後就這樣子調整啊? 答:嗯,跟累沒有關係,不會累的,因為能所雙忘它是建立在輕鬆上的,不是建立在累上面的。累會導致昏沉,但是能所雙忘時候人是很精神的,只是咒沒了,心空了,一心不亂了,一念不生了,這就是能所雙忘的景象,一切都不住了。 問:沒有了。謝謝上師。
師兄:上師我是有時候一座下來,它很多東西在交替,非常熱非常冷而且非常癢。 上師:冷熱交替,輕重交替,滑澀交替。 師兄:對,最後也出現什麼,也出現那個就是還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也沒倒也不是那種,咒也沒有,好像想我怎麼持咒然後再持咒,這個算不算能所雙忘? 上師:算,能所雙忘有時候不一定能察覺得到,察覺到的時候咒已經升起了。 師兄:我今天也是這樣,跟上海打七那種,就全自動那種停了,停了就是上師所講的能所雙忘,但是我後來又重新把咒提起來了,那情節也應該是能所雙忘,是吧? 上師:嗯,不用懷疑的。 師兄:上師,我也是就是這次來打七嘛,基本上經常就是幾分鐘就整個人暖暖地就定在那裡,就是深定的時候就是身心好像突然這世界很清淨了,就是周邊,但是就是了了覺知在。 上師:了了常知。 師兄:了了常知,但是這種情況然後就是剛剛你問到的能所,就是有一次那種下來的時候那個身體和那個像融化了一樣,這種也是能所? 上師:是,你說的融化,消融,都是,都是能所雙忘。 師兄:但是我發現就是這幾天,就是我打長坐,打一天休息一天,打了個四小時一座就很輕鬆,然後在那個輕鬆的時候,我覺得那個咒的速度就怎麼就不容易提上來了? 上師:沒關係,它這個快慢相已經超越了。 師兄:哦,那就不理它,它該快快該慢慢。 上師:對。
師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像這種身體比較差,他那個腰不可能說老是直起來,不可能在那裡如如不動那種,那個身體,他能堅持到那個根塵脫落去? 上師:根塵脫落不需要堅持,而是要放下,是吧? 師兄:不是說能所雙忘後,安住在那種境界當中它才能根塵脫落嗎?就是說要保持這種能所雙忘後這種深定。 上師:這不是保持,保持就不叫雙忘,保持就是能所嘛。你還要去保持它這就是能所,怎麼會雙忘呢? 師兄:就是說這種狀態它跟這個身體有沒有關係? 上師:跟身體沒有關係,行站坐臥都可以能所雙忘。再說嘛你也不要去追求,這個功夫是逐步修來的,漸修嘛,逐步逐步修上來的。還沒到那個時候你去追求它也沒有意義。 師兄:哎,我再問一個,那你說這個腰如果直不起來的話他能不能能所雙忘呀?身體差一點的話就是說。 上師:能所雙忘是你這個用功的程度,就是你這個心念耳聞的程度,跟腰沒有關係。 師兄:跟腰沒有關係。 上師:對,跟腰沒有關係,你的腰也能夠心念耳聞嗎(眾笑)?跟腰沒有關係啊。
答:還有問題嗎? 問:上師,然後是這個“能所雙忘”,“忘記”的“忘”,還是“雙亡”?哪個字合適? 答:“雙亡”是普遍的說法,“雙忘”是我們二祖仁知阿闍黎的說法。仁知阿闍黎在這裡解釋:“亡”跟“忘”是通用的,但是“亡”,似乎有活不起來的意思了,“忘”,是還可以起妙用。所以就是,他就喜歡用“能所雙忘”,還可以起妙用。 問:能所雙亡以後的話,就是一念不生了,了了常知的話,然後是座上座下的話都是時時現前的? 答:是啊,你不住就是現前嘛。 問:包括,座上但是一念不生的話,但是這個時候自己還可以思考問題,還可以甚至打妄想。 答:可以啊,可以啊,要起妙用嘛, 問:就是有時會打妄想。 答:你這時候認為它是妄想它就是妄想,認為它是妙用就是妙用,你就來一句,哦,妄想本來是妙用啊。 問:還有在座上,現在環境也比較吵嘛,然後就是座上的話,感覺自己不是封閉的,而是打開的,整個人是通透的,所有的外界的聲音,好像都是穿其而過,這種打開的狀態。 答:是啊。 問:整個人都是空的,然後聲音過來過去,都與我無關,都是打開的。 答:對。這也是打開的境相嘛,打開也是不會錯過什麼嘛。 問:謝謝上師。 答:沒問題大家上去休息吧,喝完沉香了上去休息。
師兄:有個事情所以我想問一下。 上師:好你問吧。 師兄:是這樣的,打坐的時候呢,開始的時候沒有雜念吧,然後就胡思亂想,不講了吧,就講今天這一座吧,然後我上去的時候,我就是按照上師講的,就是心念耳聞,持咒的速度也快這樣子哦,因為我原來我從來也沒有交流過哦,十多年以來吧。 上師:有啊,你不是跟我交流過嘛。 師兄:那就是現在我跟您交流了,就是按照您的方法現在就是現在在打坐修行。所以這前兩天我不講有問題嘛,我說打坐的時候思想也不定,然後就是說有時候打打打很煩,然後睜開眼睛看看。 上師:煩惱即菩提嘛。 師兄:我看看有的人打坐嘴巴不動動就靜的那種哦。 上師:入定。 師兄:我說我怎麼感覺老是打坐老是念咒不停的。 上師:誰都一樣。 師兄:然後我今天打坐打,念了一段時間瞬間就咒也沒了,就妄念也沒了就這樣的,空,反正我也說不出來。 上師:你說不出來我也知道。 師兄:然後我咒念不出來,念不出以後呢,我也不管它。 上師:嗯,就定在那裡。 師兄:我繼續念,它念不出來。 上師:念不出來就定在那裡。 師兄:那後來我就坐在那塊,坐到後來我又念了。 上師:能所雙忘之後還會提起的嘛。 師兄:後來我又念,我念了以後,唉,所以說現在好多細節都忘掉了。 上師:不要記住,當下。 師兄:當下哦,好,然後我念了以後這個嘴巴哦,就知道這兩個嘴巴皮在動。 上師:就是咒還在。 師兄:嗯咒還在,我聽像咒還在,但是這咒我聽的很清晰那種,後來嘴巴皮動,然後就是好像嘴巴裡面也不動了,在這裡動動。 上師:沒關係,反正咒在嘛,不管它哪裡動嘛。 師兄:好,不管它哪裡動,念了以後到時候那個咒好像過了一段時間咒也沒了好像是,咒好像又沒了。 上師:又沒了又回到能所雙忘。 師兄:然後它那個跑跑跑往底下跑了一點,又往。 上師:沒關係你往哪裡都沒關係。 師兄:它又往下跑,跑了之後呢這個反正就是說全身都特別的輕鬆舒服。 上師:這是正受用。 師兄:好像哪裡也不痛也不幹嘛,後來我就讓它吧,最後我還想念咋也念不起來,就像剛剛開始那個過程就是沒念咒時候,好像我是飄在一個河裡面,上面是一個東西我是躺著坐著那個一個好舒服很平靜的這樣子。 上師:那是定相定境是這樣的,定境。 師兄:然後就講後面這個過程,後面走著走往下啦。。 上師:你不要管它這。 師兄:往體內跑了之後然後我 上師:定在那裡了。 師兄:對,定在那兒。 上師:就像一塊枕木在暖暖地河流裡面飄一樣啊。 師兄:好像又像飄在上面反正很舒服。 上師:這是定境這是定境,。 師兄:我是怎麼也提不起來,提了提不起來,我就快速提。 上師:反反復復。 師兄:對,我快速提也不提,就這樣搞搞了老半天,搞搞搞,後來我不搞啦。 上師:一切放下了。 師兄:一切放下,後來我也不管它了。我就持了一會牛皮糖一樣搞搞搞。然後我就那個,開始。。。然後這些痛境一切都沒有了,反正坐在那裡很舒服,我就一直。。。 上師:不要重複。 師兄:我就不睬它以後,好了這個時候我就下座了。 上師:哦,下座啦,沒事馬上又要上座啦。 師兄:我搞不清我想問問上師。 上師:這是對的,你都在這條路上,這都是過程。一路風光了不可得,噢,好消息很快就要來啦,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大動,要養,要靜養聖胎。 師兄:我最近觀照就是用大願那種。 上師:對,要靜養聖胎,好消息要來了,就這幾天的事。 師兄:我是從來沒有這種境相,我是問問上師哦。 上師:沒關係沒關係,這個我知道了噢,我會來看望你的喔。 師兄:真的假的? 上師:阿彌陀佛,我每天都在撒謊?呵呵。 師兄:不是,我不會說話我是那個。 上師:我會說話。
問:上師,極力追頂的時候念念念到最後,好像最後就沒念了,咒都沒有了,好像停住了那裡,這就叫做能所雙忘? 答:嗯,對,這就是能所雙忘。 問:原來這樣子啊。 答:噢,對,很輕鬆嘛。 問:但是有的時候又開始念, 答:對,念頭一起了,咒又開始有了,能所雙忘會反復出現。 問:哦,至於什麼時候根塵脫落那就是看各自的因緣了。 答:那是時節因緣,能所雙忘了還是在培養我們最大的觀照力,它還是在培養觀照力,這個觀照力就是不住的力量,這個力量越大它就會出現根塵脫落。所以這個不是求來的,但是絕對是修證來的。 問:自然而然的一個過程,功夫到了,水到渠成。 答:是啊。 問:哎呀,老是聽到極力追頂能所雙忘,你看能所雙忘出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還以為是偷懶呢或者幹嘛呢,怎麼咒沒了? 答:它還有很多相似點,跟我們日常生活當中的一些習慣很相似。 問:習慣很相似,這個怎麼理解? 答:習氣嘛,很相似。這個也就是它反復的過程。我說的時候你就聽就行了,你不要理解,我的話理解不了,因為我不是在理解上講的,也不是在明白中講的,我這個人說話沒通過大腦,沒有停留在意識當中。 問:就是這樣子。 答:所以你要用意識來聽是聽不懂的。
師兄:上師,我的問題就是有時候念著念著就沒有念頭了,我覺得好像手印沒有了,我就去找手印,或者是手印倒了,我去找,一找一下又開始念念,又念出來。 上師:那沒關係,找嘛。 師兄:要找嗎,那手印? 上師:想找就找。 師兄:手印倒了,一定要把它扶起來嗎? 上師:這個情況,你這個如果是咒沒了,手印倒了,問題倒不大;如果是這個咒還在,手印就不能倒。 師兄:有時候一上座就念不出來。 上師:念不出來就不念了。不念了手印應該也不會倒啊,只是化空了。 師兄:倒還是不倒我也不知道,就是沒有感覺了,有時候有一半,有時候那手印到背上去了。 上師:你如果已經不起念了,就可以不用管它,一切放下,手印倒不倒都不要緊。 師兄:那怎麼沒有那個念頭,咒語不出來,為什麼還有妄念呢?我有時候念頭妄念還有很多。 上師:那你是把咒停下來了,還有妄念在你的咒就應該存在,咒跟念頭是並存的。 師兄:我用力也念不出來呀。 上師:念不出來還有什麼在? 師兄:有時候就是有很多很多的什麼圖片一樣的,就像幻燈片一樣的。 上師:那我是問你,你這個嘴巴念不出咒來還有什麼在? 師兄:嘴巴也念不出來,就咒語念不出來啊。 上師:咒也念不出來,你就停下來了吧? 師兄:嗯。 上師:那還不行,還要繼續念。 師兄:還要繼續呀? 上師:嗯,還要繼續念,還不是能所雙忘,還要繼續念。還有圖像出現,那還是屬於粗的念頭,還不是微細流注,微細流注是沒有圖像的。 師兄:那念不出來怎麼念啊,就想著那個咒語? 上師:你念不出來,是不是你在這個念不出來之前,你嘴巴已經不動了,那就是你錯了。 師兄:嘴巴也要動? 上師:對,你嘴巴沒動,變成想念了,想咒了。 師兄:前面是舌頭動,嘴巴不動。 上師:舌頭動,舌頭不會輕易停下來的。舌頭停下來唯一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念頭沒了,但是不會出現各種圖案,和各種景象,因為這都屬於動念。 師兄:那就還得用力念,就是念不出來還得用力動嘴。 上師:我們在這個能所雙忘之前呢,它一定會經過一個極力追頂的過程,極力追頂就是這個咒念得特別快,“吧啦吧啦”不停地都在念。 師兄:對,有時候就能念幾個字。 上師:而且這個身心是輕鬆愉快的,甚至在這個輕鬆愉快當中身體都找不到了,但這個極力追頂還存在。所以我們所講的能所雙忘是極力追頂造成的,還“哢”,不是說咒沒了,咒念不出來了,不是說我們想念念不出來,而是還在念,但是咒已經沒有了。那你一張開嘴巴的時候就是“阿阿阿……”,你看,念頭全沒了,但是“阿”還在,你一張開嘴巴就“阿阿阿……”。這時候也不會去想咒不咒了,因為已經不存在咒的問題了,已經是一心不亂了,能所雙忘就是一心不亂,也是一念不生,所以這個腦海當中已經不存在妄念了,就是一個“阿”,但它不是說咒沒了,而是咒跟念頭化成了一個“阿”。 師兄:對,我大部分時間就是還有“阿”。 上師:我剛才問你,你又說沒有。 師兄:我想不起來,是“阿”。 上師:是啊,我剛才問你,我們就是要考究你到底是不想念了,還是還有個“阿”在。 師兄:是還有“阿”還在。 上師:但是“阿”在,它不會存在很多念頭啊,很多個景象不會存在這些啊,它是無念的狀態啊。 師兄:有時候沒有。 上師:那你的有點雜亂無章,我們也可以講,也可以提示一下,你自己去考究一下,自己去觀察一下,是不是屬於我們說的這一個。因為有很多時候是相似,相似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告訴你了。 師兄A:就是到那種地步,就是“阿”的時候,那要過了一會兒又清醒了,又想把咒提起來,那再提起來? 上師:是啊,自然的,念頭起了,咒就起來了,自然的。 師兄B:我覺得念頭和咒語同時存在,同時在我的腦海裡。 上師:對,沒錯,佛菩薩都這樣。
師兄:上師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想找您交流一下。 上師:私下交流嗎,還是…… 師兄:我想私下交流,我也不知道到底私下好還是不私下好,因為有點像能所雙忘的時候。 上師:哦,不管它,還會出現,不理睬。過去心不可得,不要執著在能所雙忘上。一執著,沒有了,以後再也不出現了。 師兄:但是當時出現的這個情況…… 上師:出現也不理睬它。 師兄:就是我看到老人講的那一段,過後我想那段有點一樣,我當時動念了,然後…… 上師:沒事的,不怕。你是怕說:“哎呀,錯過了不好辦啊。”放心吧,你這個打七期間可以出現無數次,終究會有一次讓你終身難忘。不需要去尋找,你不要怕哦。像我們上師在那個《略論明心見性》上說要“一把擒來”。這“一把擒來”是什麼意思啊?就是直下承當。它跑不掉的,你放心,我們這個妙圓真心一時現前,你是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跑的,不用怕。所以有什麼妙的境界,你也不要去執著它,過去就過去了,還有更妙的在後面呢。 師兄:但是當時情不自禁地哭了,很委屈。 上師:哦,阿彌陀佛,委屈啥呢?沒關係。 師兄:就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哭得涕瀝湯啷的。 上師:好冤枉啊。 師兄: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上師:是啊,從未曾有。 師兄:也敢直接承當了。 上師:好,繼續用功。你這個出現,還是一路風光。
問:上師,我有個問題,就是我祈請,藥師法祈請的時候,要麼就是一直都在持咒,持著持著然後這個時候沒有妄念。坐著好像也忘了。 答:可以啊,這“能所雙忘”。 問:算不算入定? 答:所念之心、所持之咒沒了這是大定,能所雙忘就是大定。 問:我在祈請的時候。 答:祈請的時候也會出現大定,所以我們所講的“能所雙忘”並不是說要坐到多久才會出現。有時候一上座、一開口,念第一個字,啊,嘿嘿,就這樣。 問:在前面40分鐘左右。 答:對。所以說這個能所雙忘,不是什麼時候,而是當下。這就叫當下——無過去、現在、未來,這就是當下。
師兄:上師,那個咒加快的時候,聽得清清楚楚咒的時候,沒有妄念出現。 上師:那就對了嘛。 師兄:對吧? 上師:有妄念沒妄念都對。 師兄:然後,有時候老是念了以後,找不到那個咒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上師:哦,找不到咒就不找唄。 師兄:就好像麻木了…… 上師:一念不生了就找不到咒了嘛,你就不找嘛。 師兄:不找它,就只念著就行。 上師:嗯,是這樣的。你咒都沒有了,你還去找它幹什麼?都一念不生、一心不亂了,你還去找個咒來,那不是多此一舉、頭上安頭了? 師兄:就想去找那個咒,不見了,去哪兒了? 上師:嗯,去哪兒了?到大西北去了。
答:禪定是超越性的禪定。 問:淡淡的打得,內心中清清淡淡的,什麼也沒有。 答:我們二祖有一篇著作叫做《觀微雜說》,《觀微雜說》這個“微”指的就是微細流注,微細流注裡面有無數的秘密,深入這個微細流注能夠觀察出很多秘密。 問:剛有問題,想起的問題下來就忘了。 答:要做筆記嘛,你沒有本子嗎? 問:有。 答:有本子要做筆記,有問題馬上記下來。 問:坐成呆子了。 答:坐成呆子就能夠看透世界。因為坐成呆子了,人間事不住了,他在看的、觀察的就是世界相了,大千世界。 問:怎麼我感覺到一點點意思都沒有…… 答:如果說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是願力不夠啦,這打坐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是願力不夠的真實表現。當打坐沒有一點意思的時候,人就等同於在煎熬,在煎熬呢就是停留在無明中,出不去,也透不過去。所體現出來的境界又是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平淡至極,而且這其中停留的主要是在空洞無明上。 問:空洞無明上。 答:不能夠返光回照,如果能返光回照,當下一照,了了常知,了了常知就叫自覺。 問:然後呢? 答:那我們說能夠回歸當下自覺,這也是一個力量,那這個力量怎麼培養來呢?我們平時座下觀照,同時呢加上發願,那麼在座上才容易出現這個。如果是平時這個走失了,沒有做觀照,或者也沒有發願,座下的功夫趨於自然的平常,就是無所謂,不做功夫的那一種,而且是比較著相的,流浪去了。那麼座上出現這個空洞無明啊,不容易發現,一般都是深陷其境,甚至呢,會覺得沒有意思,下座了事。哎,這個坐太沒意思了,我就下座吧。如果是總這麼下座,就很容易出現退心。 問:這也就是上師說的,每一座都有一座的前進。 答:嗯,對,所以如果是,就算是不能夠提起自覺,我們也坐在那裡,一直到時間到了,這個引罄響了再下座,那麼通過我們下座之後的交流,認識到這一點,在打坐的時候再出現這種境界,還是能夠出來的,能夠轉身的,因為已經知道是咋回事了。這時候我們不要住在空洞無明上,而是一切放下,了了常知,這一刹那很容易出現能所雙亡。 問A:上師,我今天坐的感覺就是像你今天說的這種感覺。你看我座上還好,我還想到那個返光回照啊,我覺得那個佛性就是其出有八嘛,就看我們用不用,是不是?就是這個眼、耳、鼻、舌、身、意,這八識裡面,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活潑妙用的佛性,是不是? 答:是,活潑妙用的,活潑,活潑,對,我們聽做“活佛妙用”了。其實說得也對,妙用佛法,活用佛法,就是活佛嘛。
師兄:上師,那個,上師。 上師:嗯,請講,我在聽嘛。 師兄:我在定中的時候開始是口念耳聞嘛,後來這個咒就越念越快,越念越快,就念到很轉越來轉了轉,轉到後面只有一個字就是“嗡”,嗡的時候那個氣就頂住這個喉嚨,喉嚨這個嘴巴就張不開了,這個咒就沒辦法念了。但是嘴巴動不了沒辦法念了,舌動可以,然後我就從心裡面就流出一個完整的咒,咒來,然後這個咒就在心裡面這樣的就舌根震動,然後嘴唇不動,舌根微動,然後這個咒在心裡面不斷的不斷的念,就是它這個…… 上師:嗯,這是心念耳聞。 師兄:這就是心念耳聞? 上師:嗯,對! 師兄1:哦,這就是心念耳聞啊? 師兄:心念耳聞的時候有妄念在嗎?也有的。有的時候還會…… 上師::哎,對,是。 師兄:呼吸的時候會有,但是他會口念耳聞和心念耳聞交替,對不對,妄念如果多的時候變成口念耳聞。 上師:都叫心念耳聞啦,都稱為心念耳聞。它們交替也是心念耳聞。 師兄:我的意思有三種說法嗎?口念耳聞,心念耳聞,心念心聞。 上師:這個階段都是心念耳聞,心念耳聞不光是說你這個嘴巴動了還是舌頭動的問題,主要是你那個妄念啊已經變得微細了,不是那麼粗狂了,它是相對於你這個持咒的速度,還有這個妄念翻轉的程度來定的。 師兄:那到一定階段,然後這個心就非常的深入,心沒有在外邊了就在心裡面比較深入的時候,然後就只有一句咒在。 上師:哎,這就是心念耳聞嘛。 師兄:這還是心念耳聞哈?那心念心聞還沒有。 上師:一心不亂。念念不住,一心不亂就是心念心聞。 師兄:那比如說我念念到一段時間然後妄念有深一下…… 上師:我就是我們所講的那個咒語妄念已經融為一體,也就是我們所講的極力追頂,這個時候就已經是心念心聞了。 師兄:哦,極力追頂的時候就是心念心聞了? 上師:啊,就是心念心聞了。就連到後面的能所雙忘,也是心念心聞。 師兄:哦! 師兄1:在那個能所雙忘交替那裡哦? 上師:哎。 師兄:上師,極力追頂怎麼解釋?是那個咒形成咒輪? 上師:這個不做解釋。不做解釋,你也知道,就是說了你也知道了,說到這個詞你也知道了。到時候你修到這個階段,你會突然間明瞭,哦,這個就是極力追頂,你現在想沒多大意義。 師兄:那上時我這兩天打坐那個咒串咒也是一種? 上師:串咒是翻種子嘛。翻種子,對,屬於翻種子。 師兄:上師有的時候會這樣的。咒和妄念並存,然後咒會比較清楚一點,妄念會比較細微就是比較模糊一點,然後有一個聲音來一下的時候,妄念沒了咒很清楚有的時候會這樣,然後有的時候就如果只有咒在的話如果來一下聲音然後咒也沒了。 上師:哦對,你講的都是極力追頂的表現。 師兄:哦,那個把妄念打掉了咒還在也是極力追頂? 上師:對,也是極力追頂,也是心念心也是心念心聞的表現。 心地師兄:上師心念心聞就是在微細流注是嗎? 上師:哎,微細流注。 心地師兄:所以它就在能所雙忘前和之後都? 上師:之前和之後都是這個。 荃心師:這個時候那個咒更加清晰但是也不會粘著在咒上了,就只是看著它,一直在流,但跟前面那個字字清楚,它是那個是初級,然後下來就後面這個非常清楚這個就跟前面不一樣了,它是就是另外一個階段。 上師:嗯。有道理。心禪悅:上師,心念心聞的話很容易自己當成是在想咒。 上師:他不是。它跟想咒是兩碼事。是他們認為想咒就是心念心聞,其實是兩碼事。 荃心師:那是直接流露的,想咒也是有個意識在想。 上師:他這個想咒一開始就可以想。 師兄:打妄想。 荃心師:不是妄想他就是想,在意識中。 上師:意識中在想。他不用經過這些階段,他直接就可以想啊,他就認為這就是心念心聞啊,他不用經過那麼多階段,連微細流注都不用經過啊,他坐在那裡就可以心念心聞啊。 師兄:也可以稱為打妄想嗎? 上師:不是,我們說那叫想咒,想咒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們這個母音上師這個略論明心見性上面就說了,口念耳聞啊,嘴巴動,金剛持;心念耳聞這個嘴巴動,這個耳朵聽得清楚,這已經說明說的啦,有一些人就坐在那裡,嘴巴不動了,光想咒,想咒會既傷血也傷氣啊,啊,老人的開示裡面就有講了。 所以那種所謂的心念心聞,他就一上座,他就不念了 ,那就在想不停的在想咒了,他認為那樣就是心念心聞。 心光師:就是心裡在想咒? 上師:心裡面在想,你都不要經過口念耳聞直接就可以心念心聞了。 荃心師:但是那是用力的,你心念心聞是不用力的。 上師:你說用力,他們也認為不用力呀,他習慣了他認為不用力呀。 荃心師:你想的話你會會會。 上師:這種狀況就是我們相對來講就是這種情況啊他會出現什麼問題呢?他沒有種子翻騰。他是不會出現種子翻騰的,因為他一直在做意,內心的種子根本翻不出來,所以他相對來說他不會出現種子翻騰。所以那些他念了三年,五年十年,他還在心念新聞。所以那些他念了三年、五年、十年,他還在心念心聞,還是在想咒。 師兄:那他就入不了定啊。 上師:他認為那是定啊,但是我們不講入定啊。 師兄:這是不是就是默念啊? 上師:就是默念,啊,還不是默念,默念嘴唇要動啊,只是不出聲啊。 師兄:就是在心裡默默的在念。 上師:在心裡面那叫默想還不叫默念。 師兄:想就是默想啊? 上師:哎。 荃心師:心念心聞是很清晰。但是他他就是像那句所說的切記用力,就是說“寂照照寂切記用力”根本不是一樣的。 上師:這個跟這個是,他要有這個過程才能走到這一步。所以我們打七要要檢查每一個師兄,他們有沒有在念咒啊?全期都要看啊,有沒有在念咒啊? 心光師:這裡面想咒跟心念心聞啊,差別真大。 比丘尼師:上師,口念耳聞就是直接到心念心聞有沒有提升的可能? 上師:沒有。 比丘尼師:那個種子沒有翻出來? 上師:嗯,你叫他動口,他會很煩惱。他說我幹嘛要動口呢?我已經是心念心聞了。 比丘尼師:那這個還很嚴重的。 上師:對啊,如果如果我們一直是保持這個心念耳聞的,一直進度到心念心聞的,你說,師兄你嘴巴沒動,他動一動也無所謂呀。因為他很快又回到心念心聞上了,他動一動也無妨啊,但是那些中做臆想的,你要講他說:哎!你嘴唇沒動。他們馬上會來一句,我幹嘛要動呢?我已經是心念心聞了,早就超過你們了。他會那麼認為。啊,那太多了,我們上哪去交流都有這種現象。 心光師:沒有經過這兩個階段,直接就進入到心念心聞。 比丘尼師:就好像那個瓶子已經裝滿了,那個甘露放放不進去。 上師:嗯,他有這個先入為主的想法嘛。
師兄:感恩上師。還有個事就是說,這個心念耳聞啊,心念耳聞念的時候是口念,然後聽到自己的聲音,然後**就不用出聲了,就自己那個,我現在就是反過來說,我知道這個在用舌根帶動這個心念耳聞,我默念的話,就是我舌頭不動的話,那又不算心念耳聞嗎? 上師:舌頭不動,那你是心想。 師兄:心想。 上師:叫心想,你都沒有念在了。 師兄:舌根動與不動有什麼區別? 上師:舌根動是由你這個嘴唇動,舌頭動慢慢過度下來的,他這個雖然嘴唇不動,舌頭還在顫動。舌頭動的幅度沒那麼大,但是你這個地方還是在動的。這個舌根還是在動的,但是說你舌根完全不動,完全停下來了,那它是憑這個意識在想,那叫想咒,不叫念咒。好多師兄就錯以為這叫心念心聞,其實心念心聞指的是一心不亂,那就是能所雙妄出現之前的極力追頂,那就是一心不亂的表現了。所以你要說心念心聞,你看能不能進入極力追頂,能不能形成咒輪了,它形成不了的。
師兄:上師,您今天提的都是叫“心念耳聞”哦,以前的開示,您經常還用另外一個詞叫“心念心聞”,這在“心念耳聞”裡面是屬於什麼? 上師:心念心聞就是一心不亂。 師兄:也可以講是心念耳聞,是心念耳聞的最高階段? 上師:最高階段是能所雙忘,也就是心念心聞,也就是一心不亂。好多師兄坐在那裡,手結著印不念咒了。你要問他,他說我是心念心聞。他不念咒了,你一問他,他說我是心念心聞,因為他不念咒了嘛。他在想咒,他是從最初的口念耳聞,到心念耳聞,進入到不念了,又退回去了。 師兄A:有時候念著念著就剩一點點那種…… 上師:對,一點點那舌根在顫動那還是在念,但還是屬於心念耳聞嘛。 師兄A:這個時候不用刻意去又再把它出聲…… 上師:心念耳聞也是方便說,並沒有心和耳之分別,並沒有念和聞之分別。 師兄A:念和聞其實是在一起的。 師兄:就發現到後面就是一個覺性在起作用,念也是那個覺性,聽也是那個覺性,是一個。 上師:這我們聽你說就行了。
師兄:座上出現了你說的那種定境以後,當時定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又想起上師曾經開示說過:要用心念耳聞頓超一切。這樣定了很長時間以後,想起了上師這句話又開始持咒。 上師:這沒錯。你一動念了就應該持咒了。 師兄:那如果說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下,可以不持咒嗎? 上師:那它自然就不持了,因為無念就自然無咒。這個咒跟念頭是同時並存的,就我們剛才所講的:我們這個咒語形成了咒輪,妄念形成了妄流,它是同時並存的。當你這個妄流斷了,咒語也斷了,這就能所雙忘了。 師兄:就可以再持咒。 上師:所以說你這個念頭起來了,咒語自然就升起了。 師兄:如果不這樣想的話就一直…… 上師:沒有如果,自然的。
問:現在能輕鬆很多,以前我是想把它聽清楚,現在好多(了)。然後就是就像上次**說的幾種情況,就是嘴唇動還有那個舌根動是不是對應著口念耳聞、心念耳聞?心念心聞我不知道是什麼階段,心念心聞。 答:一心不亂就是心念心聞。 問:就是自然觀照? 答:嗯。念念當自覺就是心念心聞,如果還有妄念在就不叫做心念心聞了。 問:但是有念,但是那個…… 答:心念心聞實際上就是能所雙忘的表現,所以說心、念、聞合為一體了。 問:那個時候也不是無念? 答:這叫相融、消融,定體消融,一心不亂了,所以叫心念心聞,心就是念,心就是聞。 問:這個我還需體會。 答:下一步就是這個啊。 問:哦,是吧?希望如此,因為現在還是有念頭在。 答:這是自然流露的,不是希望,發願可以,不能希望啊。
問:上師,這個問題是,就是座上我現有兩個情況:一個是我念咒,念著念著挺舒服的,然後我也就不管它,慢慢去給它放下,慢慢它就感覺就一下子不知道了,然後就過了很長時間,這是第一個。第二個是我念我有意把它提一點,念著念著,然後整座的話都是保持這麼一個狀態。 答:輕快。 問:有時候輕快,有時候不輕快,然後它就一直保持這狀態,也不定,也不幹嘛,什麼都沒有,這麼就完了,就慢慢到結束,就這兩種,您看…… 答:嗯,你這兩種情況,應該是交替的吧?不是固定的。 問:不是,是我來這裡之後,我以前都是我一念念念就我越念它就往下沉了,很舒服越來越舒服的,然後就不知道了,就一下“啪”時間就感覺過得很快,一下就好像準備到下座時間了。然後來這裡之後,我就想到要提起來嘛,他們說要金剛持,怎麼要提。完了我就重新提,我提剛開始念得還挺累的,後來慢慢就……現在越來越習慣,就它平平的,它也不定也不幹什麼的,有時候剛開始前面兩小時會很累,然後到了兩小時候之後慢慢就輕鬆一點。 答:你後面的這個方法跟我們的開示是相應的,就是咒一直要在,要讓它翻種子,你前面的那種是尋求的一種定境,因為我們為啥說一定要一直持著咒語呢?要翻種子。翻種子的目的就是要儘快地去讓它出現能所雙忘,座上能所雙忘,座下根塵脫落,這是我們的目的。那你只要不持咒了,自然就入定了,但是那種入定不徹底,不能夠很快地出現能所雙忘或者根塵脫落,就是尋求的是一種入定的境界。這個入定也不是不好,也有用,但是要出現能所雙忘是不可能的,它就老是禪定禪定,不知道要定多少年,由這個定熟透了,打成一片了,才會出現能所雙忘,這個時間就比較漫長。 問:還是需要這麼提。 答:所以我們是一直要提著咒語。我們這個一直提著咒語跟禪宗所講的念念提撕,一直提著觀照是有相似的,但是它那個一直提著觀照它是一直都在作意,一整天都是這樣子。我們不用,我們只是在座上把咒提起來,還不是提觀照,把咒提起來,把咒提起來的同時心門是打開的,心門是什麼呢?就是我們所講的第七識,這個就是心門,心門打開之後各種種子出來了,把這個蓋打開了,執著的蓋給它搬掉了,心門打開了,種子翻騰。唯有體會到微細流注的時候才認識到什麼叫做種子翻騰,前面都叫做妄念,其實妄念也包括在種子裡面,但是你不知道那是種子。 問:還有就是剛開始念的時候,還是很難受啊什麼之類,然後就給它撐過去,過完之後,到了估計兩個來小時的時候,就好像很輕鬆、很舒服,念得很輕鬆很舒服,然後好像也沒什麼妄念,可是裡面就會有一個,我覺得有一個東西還在,就是那個…… 答:了了覺知。 問:對,就是那個東西,但是那個東西我覺得應該也要打破,就是這個東西,是不是就所謂的能所雙忘的時候它自然不在? 答:這個要靠我們平時的願力,打座培養的定力,雙管齊下,讓它自然破掉。 問:哦,那我有點想作意地想快點把它給去掉,其實這個方法還是不對的,應該說是…… 答:你作意是什麼,作意不又是種種子嗎? 問:感恩上師,我明白了。
師兄:上師,上座以後沒多久就是能所雙忘了,然後還是可以動念頭的哦? 上師:嗯。 師兄:基本上幾個小時都是在那種狀態當中,但是那是一種定嗎?我還是覺得時間很長很長沒有什麼事做啊。 上師:那是一種定。 師兄:沒有咒念,就坐在那裡可以想很多。 上師:有念頭起了,咒自然就起了。 師兄:沒有咒。 上師:有念頭嗎? 師兄:有念頭,就是可以想事情,可以動念頭,但是咒就是提不起來。 上師:那不可能沒有咒語的。 師兄:我試了很多次,我想提咒,就提不起來。 上師:那你一定要提起來,有念頭就要提起來。如果這麼說的話,你是住在這個境界當中了,你是有住了,已經停下來了。因為我們要是自然的話咒一沒了,念頭也就沒了,一有念頭馬上咒語跟著就上來了,它不會說只有念頭在沒有咒在。如果說只有念頭在沒有咒在,那是你喜歡這個境界,你已經停留在這裡了,那它就沒有進步了。你這個所謂的出現的這個呢,不是能所雙忘。 師兄:出現了念頭就不是了。 上師:已經不是能所雙忘了。能所雙忘是一念不生,一心不亂,一念不生跟一心不亂是一回事。
問:上師,心*師兄非得讓我進來說,讓上師幫我印證一下。 答:哇,印證一下,不得了。(眾笑) 問:不是不是不是。剛剛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聽到有個師兄說,咒沒啦,然後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妄念。 答:咒沒了,人也沒了。 問:就是咒沒了,然後就一片空白,然後妄念什麼都沒了。那個情況我有過,他說了以後,上師說是能所雙忘,我說:“哎呀,我剛才聽到了。”心*師兄說:“你得問上師。” 答:你什麼時候有了? 問:我打坐的時候。 答:哦,什麼時候打坐的時候啊? 問:昨天好像前天都有過這個情況,我好像跟上師說過一次,上師也沒說什麼。 答:是,那火候還沒到,不是他說的那個。你不要往你身上套啊。 問:那情況是這樣子的,我有好幾次都這樣子,我也不知道什麼是能所雙忘,心*師兄說:“萬一你是卡住了呢。” 答:對,我感覺也是卡住了。 問:沒有,上師您說我卡住了,我真卡住了,卡到心裡去了。 答:是,所以這還是卡住了嘛,卡住就是還有能所在,而不是雙忘。 問:雙忘是什麼? 答:哎呀,說了你又體會不出來,還是不說吧。 問:那也是沒咒了啊,也是啥都沒了呀。 答:啥都沒了,卡住了。 問:趕緊又回來找。 答:你看這就卡住了嘛。 問:哦,就不能回來找? 答:不是不能回來找,你是趕緊回來找,不是還有個念頭在嗎? 問:對。 答:念頭在就可以念,所以就說是卡住了,師兄說的沒錯。 問:心*師兄給說中了。 答:是啊,被心*師兄說中了。 問:那怎麼辦呢?怎麼樣可以不卡住呢? 答:繼續打坐,發願,願力不夠就卡住了。 問:哦,願力不夠就會卡住啊? 答:對。 問A:願此眾生速開智慧成佛,救度眾生,不求餘果。 答:她教你發願,你不會發願她教你發願,你要感激她,這是佛菩薩做的事。 問:感激菩薩,感激。好吧,其實你覺得我卡住了就非得讓我進來問,是吧? 問B:不是。剛才人家那個能所雙忘是上師對別人說的,不是對你說的,所以說你要來親自問。 問:所以我是對號入座了一下是吧?在旁邊。 答:不是對號入座,你是攬在自己身上,攬不過來的。 問B:代別人承當。 問:這也不對是吧?那這樣說的話,我本來是想說有的師兄問問題我碰到了。 答:我跟你說無論是卡住了,還是能所雙忘,都是個過程,都還不是終點,還沒到終點呢,都在半道上。這就相當於我這過道是三百米,你跑了五十米,他跑了一百米,都還在半道上。如果你停下來了,你就五十米處你就是停了嘛,他跑了一百米:“哎呀,我這能所雙忘了,我就住在這裡了。”一有住就停在那裡了,那離三百米還很遠。所以說這個是過路風光不可執著。爭它也沒有用,即便你跑了五十米,你非得要說我跑了一百米,那又怎麼樣呢?那還差二百米啊,還沒到目的地呢,也沒意義嘛,所以這個過程不可執著。 問:嗯,不執著,我不執著。 答:對,執著這沒意義。
問:那追頂脫落就是不一定是在追頂以後脫落,有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就會出現。有的時候儘管它們時間長…… 答:脫落也會習慣了,習慣了會經常脫落。 問:哦,這是正常的? 答:座下表現出來就是輕安。座上是脫落,座下是輕安,能所雙忘,能所雙忘之後就是輕安,它會經常出現輕安,所以輕安出現了你就定住了就不想說話了。 問A:輕安也叫脫落? 答:輕安是短暫的脫落,但不徹底,徹底了就是脫落了,不叫輕安。 問B:上師, 徹底脫落是什麼情況? 答:沒有情況,就是脫落了。 問B:不等於沒問嗎? 答:是,只能當你沒問。因為這個說不得,沒有哪一本經描述這種脫落的。有嗎?你看佛經上有沒有描述啥叫脫落的?
問:上師,我以前在打坐的時候,我在家一般都是三點多鐘起床打到八點,然後以前就是經常昏昏沉沉,很昏沉。最近好長時間好像人家所說的那種打了雞血一樣,一上座到下座清清醒醒,好像精神很足,然後下座也精神非常好,沒有一點點睏意,然後自己老想著什麼時候能進入那種能所雙忘的狀態,老是在想。 答:有求就不會出現,能所雙忘是無求的,一切無求,它才會出現能所雙忘。但是你這個有求的心態在,它永遠不會出現。因為有求就是執著,能所雙忘是沒有執著的,那你一定要去執著它,它怎麼會出現呢?所以我們說上座不求開悟不求定,一切無求,一切放下,只管持咒。時節因緣到了,自然會能所雙忘。但是你一直都在求的話,你就是在打妄想,怎麼可能能所雙忘呢?如果打妄想都能能所雙忘,那阿貓阿狗都可以能所雙忘,還用打坐幹嘛? 問:但是這種很清醒的狀態是不是正確的? 答:清醒是一種定,那這種定還不夠,因為你有求的欲望還大過它。所以我們要一切無求,即便定出現了也不住它,也不追求它。既不追求它也不討厭它,我們叫不壓不隨,因為你一討厭就要把它壓制住了,不要討厭它,也不要喜歡它,喜歡它就跟它跑了。所以既不討厭它也不喜歡它,不壓不隨,這個不壓不隨說白了就是一切不住。我們座上不壓不隨,座下才可以一切不住,這個力量就是這麼培養出來的。 問:感恩上師。
問:咒的速度一會就很快。 答:咒的速度,持咒的速度。 問:但是我不是故意地快,然後有點累,後來自然地它還是保持這麼快,就沒下來。我就是持一、兩遍吧馬上就定了,但是定的時間不長然後就出來了,就是這種反復的…… 答:這叫業力掙扎。 問:就是特別頻繁。 答:這個業力掙扎是在給我們座下根塵脫落培養力量,所以由能所雙忘來培養根塵脫落的力量,它是一步一步的。我們歷代祖師說這個叫作“理所頓悟,事在漸修”,這屬於漸修的部分,那頓悟就是那一刹那。 問:那就這個咒速我就是保持這樣,不管它? 答:是的。 問:它也慢不下來。 答:快慢都是自如的。 問:嗯。就我就放鬆的話,它還是這樣子,咒速也非常快。好像今天早上起來非常非常痛,痛得我……這是? 答:這反反復復嘛。 問:這個是每天都會痛嗎?今天痛得還比較厲害。 答:是啊,反反復復。
問:就是短暫的昏沉,昏沉以後,咒就是提不起來了,重得提不起來了。這個硬提的話,待會可能就是平和了,也不知道是忘記了,就是不知道持沒持咒。等會突然有個聲音,驚醒,驚醒以後發現前面就沒持咒,之後就是又追頂,就是這個過程。 答:反反復復。 問:反反復復。 答:很正確。 問:哦。 答:反反復復在培養什麼力量啊?根塵脫落的力量。 問:根塵脫落不是建立在能所雙忘的基礎上嗎? 答:對。 答:反反復復的能所雙忘,反反復復的業力掙扎,就是在培養座下根塵脫落的力量。這個見道分跟證道分它是環環相扣的。沒有這個能所雙忘就不會出現根塵脫落。 問:能所雙忘就相當於是一個見道分。 答:對。能所雙忘首先要出現,而且跟業力掙扎交織在一起,反反復復,反反復復。這個力量夠了,時節因緣就形成了。那在這個時節因緣沒有形成之前,它會有一個過程在反復。但是好多師兄修到這裡,因為沒有及時交流,沒有人指導,錯過了。錯過了他就停滯不前,不願意再修下去了,以為能所雙忘就到底了。這就很可惜,我們有一句話叫“得少為足”,就是一到能所雙忘就以為:“哦,這就是了,就不需要再去用功了。” 問:要無數個能所雙忘…… 答:無數個能所雙忘。 問:來根塵脫落,根塵脫落主要體現在座下。 答:對,沒錯。能所雙忘也會體現在座下,也會體現在座下。座上座下都會出現能所雙忘,但是根塵脫落一定是在座下。 問:它後面那個追頂就比前面那個更穩、更定。 答:對啊,沒錯,它是反復超越,不斷地在超越自己。你看他一出現能所雙忘了他就停在那裡,一直都是這樣,他就不再好好用功了,後來我說你這是作意了,對不對?作意了,執著在這上面了,所以他後來發現了,趕緊又開始持咒。但是已經作意了二十多天了,是不是啊?有二十多天吧? 問A:不知道。 答:有,我看你跟師兄們交流就不對勁啦。一看你跟師兄們交流了,這肯定有問題,所以一跟你交流就知道了,是已經執著在所謂的能所雙忘這個感覺上了。凡有住著,皆是障礙。好比整天執著“我見性了,我見性了”,那就是見鬼了,一有住著就成障礙。 問:上師,這個過程基本的心態就是不理睬它,就這樣迴圈? 答:超越,願力超越一切。慈行不斷,願力不斷。 問:還是加強去發願。 答:你所證的果越強大,願力就越大。
問:請問一下是不是可以主動地極力追頂,還是說要有一定的過程? 答:它要輕鬆,不能夠用力。而且極力追頂都是主動的,沒有被動的。肯定是主動的,但是要輕鬆、輕快,很自然地速度就提上去了,不是意識能夠控制的。所以它是超越性的,念念都在超越,這就叫極力追頂。 問:那它會不會發生在什麼狀況之後,還是之前,還是說跟這些狀況都沒關係。 答:它肯定會有時節因緣。時節因緣就是我們所講的,我們這個修證過程當中所出現的粗住,過渡到細住,過渡到微細住,過渡到微細流注。在微細流注這個過程當中,它又分三個階段:這第一個階段就是相應的各種微細流注出現的時候,我們能察覺到它,但是分辨不清它是什麼,這個是粗的微細流注;然後到中等的微細流注,就是我們所能夠察覺到的這些念頭跟我們的咒合二為一,這就開始形成極力追頂。極力追頂肯定是一心不亂,因為一心不亂才會形成極力追頂,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咒輪,也是極力追頂;然後接下來就是能所雙忘,這極力追頂發生之後,很容易就出現能所雙忘。 但這個不是我們等待出來的,而是自然形成的。所以你說:“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啊?”我們只能回答:“因緣時節。”歷代祖師都是回答“因緣時節”,沒有說什麼時候,它是自然的。還有一個叫當下,出現就是當下,每一個瞬間都是當下,所以當下就會出現,出現在當下。所以這個都不是猜想來的,也不是追求來的,它是自然形成的。凡是有猜想、有所求都不會出現。如果說我們出現了能所雙忘之後,大家喜歡上能所雙忘了,還想再出現第二次,這時候有了所求之心,那麼這個能所雙忘再出現就遙遙無期了,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去了。因為我們所求之心已經起了分別、作意和壓念,已經不自然了。想要再出現能所雙忘,那就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們又是念念不住,才會開始出現。所以大家出現了能所雙忘之後,不要去求它,自然,念頭動了,咒又念起來了,就接著念咒。 那為什麼能所雙忘了,還會出現念咒的現相象啊?它是一個反復,也就是我們所講的業力掙扎。這個業力會出現反復,如同這個業力是某種力量要控制我們,不讓我們解脫。我們出現能所雙忘,即將解脫的時候,它要拼命挽留我們,所以它會出現反復。它會反反復復,能所雙忘一會,很快又出現反復。有妄念生起的時候又開始持咒,持了一會兒,馬上又出現第二次能所雙忘。這個時候能所雙忘的時間相對會長一點,一會兒又出現了業力掙扎,它會在一座上面出現數十次,甚至上百次都有可能。這都沒關係,反正我們一切無求,自然放鬆地持咒,有咒就持沒有咒我們就不住。所以說這個咒停頓下來的時候,恰恰就是不住的開始,一切不住,咒也不可得。咒為什麼不可得呢?因為妄念已經沒有了,妄念沒有了咒也沒有了,因為咒也是妄念的一部分。妄念一有了,咒馬上又有了,這就是相應的。所以它會反反復復,沒關係。 那麼只要座上出現了能所雙忘,座下很容易會出現禪定,這就是一下座就可以很自然地一切不住。誰主動上來跟我們講話你都會讓他打住,不用亮這塊牌了,很自然的,別跟我說話,我不想說話。很自然的,不會再去拿這塊牌了,這塊牌不起作用了,已經超越這塊牌的作用了。甚至你說什麼跟我無關,我不聽,很自然的觀照。所以座上能所雙忘,座下綿密觀照,這功夫就打成一片了,那麼我們所講的大地平沉、虛空粉碎,這個根塵脫落的階段很快就會來臨了。當然我們在這方面也不能有個等待的心態,還是一切不住。 那麼這個根塵脫落的力量,就來自於座上能所雙忘跟業力掙扎之間的轉換,力量是從這裡來的,很自然地培養根塵脫落的力量。座下在自然觀照的基礎上,能夠觀察周邊的一切變化皆與我無關,但是還是了了常知。這個觀照是很徹底的,任何一個事境的出現都干擾不了我們。所以我們說這是主人翁的體現,念念清淨了,念念都是主人翁。主動地去觀照,很自然地去觀照,不用起心動念就可以自然體會到觀照。這觀照是不會間斷的,它能夠持續的,所以叫作打成一片。 這時候去跟上師交流,上師都會給你們肯定。這個就是能所雙忘,這個就是自然觀照,這個就是見性,要認取,要承當,不要懷疑,毫不懷疑,要站穩腳跟——這些話我們都會說。但是不能以此為足,不能夠說:“哦,上師說我見性了。我見性了,我不用再修了,不用再打坐了。”見性只是我們正修佛法的開始,而不是結果。在見性之前,我們所有的修行都是盲修瞎練,見性了才是真正修行的開始,這個是起點,不是終點。如果把見性當成終點,那就可以火化燒舍利了,所以這個不是終點,這是起點。用我們的話說得誇張一點叫作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才剛剛開始,也是行願的開始。我們過去是發願,座下發願:“願此生速開智慧成佛,救度眾生,不求餘果。”那時候是發願種菩提種子。那麼見性之後是行願,就是行為舉止都是我們發願的真心流露,實現我們的願望了。所以這個就是叫作行願,行願的開始。如果沒有發願,就不會有將來的行願,行願就是行菩提道。 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就做觀照。在這個交流的氣氛當中,觀照是最容易的。心無雜念、清淨明朗、自自然然,這就是我們講的自然觀照,大家都不會錯過。鼓掌都是多餘的,我們不鼓掌。 問:雙手合十,感恩上師。
問:上師,極力追頂過後,我是那個咒又恢復到前面那種狀態,就是很慢很慢那種速度。 答:也是要出現極力追頂的。 問:對,每座都會出現個幾次。 答:反反復復。 問:對,但是極力追頂過後,還是恢復到前面那個持咒很慢那個速度。 答:是啊,肯定的,這叫業力掙扎。 問:也是業力掙扎? 答:這就是業力掙扎,會反反復復,反反復復。這個就是下座之後不要去找人說話,要止語、觀照,那麼它反復的階段就少。如果你去攀緣、去講話,又給我們這個種子,種下業力的種子,那麼它反復的次數要增加。 問:但是現在就是一止語感覺自己就像在定中一樣。 答:那不是好嗎?這就是觀照啊,念念清淨,念念觀照啊。 問:但是自己還有一個念頭,就是怕落入那種死定裡邊。 答:那你是不知道看什麼書了。 問:沒看。 答:我們現在不怕死定就怕不定。定都沒有怎麼會有死定呢?我們缺的是入定。因為入定之後有很多很好的境界,身心清淨,歡喜自在,那麼就會讓人產生眷戀,這是貪定。貪定才會形成死定,你現在入定都沒有呢,怎麼會死定呢?離死定還十萬八千里呢。 在入定的狀況下,培養定力那是最輕鬆的,它既是定力,又是定力的體現,同時又是在培養定力。昨天我們說四禪八定,先從初定、初禪開始,初禪持續到二禪,二禪持續到三禪,三禪持續到四禪,這些都是定的體現,它每一步都在超越。初禪——離生喜樂地,我們這生滅相沒有了,清淨無念。有“一心”,它這個就是一心清淨,念念不住,法喜充滿,覺受增長,這叫作離生喜樂地。這就是我們所講的初禪,它是一個很美妙的景象。我們所謂要超越它,是不住在這上面,但是不是討厭它。你說:“哎呀,我不想入這個定,我怕死在裡面。”那麼我們這個修行就不會出現禪定。你就相當於什麼呢?整天勞作,不見成果。那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們是在禪定當中超越禪定,不住在這上面,而不是討厭它,不是不喜歡它,是要超越它。即便出現這個定相了,我們還要念念發願,超越它,不要住在這上面。我們講這個打坐過程會出現八觸,這八觸也是境界。剛開始是痛、酸、麻、癢、脹,在我們這八觸裡面簡稱叫作癢和痛,癢、痛就代表酸、痛、麻、癢、脹。 問A:我說那天那個藥膏效果很好,一抹它就不癢了。 答:是啊。 問A:真坐不住,我那天一抹就好,然後現在持咒,一持咒沒幾分鐘都已經進入狀態了。 答:什麼狀態啊? 問A:都在座上面了,以前沒那種感覺。 答:肯定是在座上面,什麼狀態? 問A:跟著咒走,一直念念念念加快那一種,以前沒感覺。 答:這個快,持咒速度很快叫滑,很溜,很滑溜,很順溜。 問A:流暢、順暢。 答:那像她剛才所講的念咒速度變慢了,這個叫澀。輕、重、滑、澀、冷、熱,忽冷忽熱。 問A:但是念念念突然間又熱起來了。 答:這個叫八觸。 問A:還出汗,跟冒煙似的。 答:對,冒汗完了就發冷了,叫忽冷忽熱。八觸,主要體現在身體的色相上,叫色蘊,表現出來就是八觸。內在的妄念紛飛、很難受,表現出來就是受蘊。跟著妄念跑了,流浪去了,這就是想蘊。所以這些都不住它,超越它。下座以後,別人要跟你講話,你隨他去流浪了,跟著跑,不能夠止語觀照,這就是行蘊未了,喜歡流浪,在各種行為舉止當中流浪。識蘊就是判斷自己,盲目判斷自己修行到哪個地步了,在各種妄想當中,認為自己是見性了,認為自己親證了,這都是被自己的知見所迷惑,這個叫識蘊。色、受、想、行、識,五蘊熾盛,五蘊熾盛就會徒增煩惱。我們要下座止語觀照,就是杜絕五蘊熾盛,讓我們回歸清淨本位。所以說下座能夠入定那是最好,先入定嘛,有上師在不會讓你死定的。
問:上師,有個問題,就是有時候能所雙忘過後,那個咒還是在喉嚨裡面,還是念得出來,但是很小聲,很慢了。 答:那就不叫能所雙忘,還有能所在。 問:還有妄念。這是在極力追頂和能所雙忘反反復復過後,它會有一個不想念咒的那種無明還是無常的那種東西。 答:不想念咒看有沒有念頭在啊? 問:念頭也沒有了,好像就是一閃一閃的。 答:念頭沒有了就不存在想不想,你說不想就證明念頭還在。 問:那個咒也回不到嘴上,它就在喉嚨裡面很順。慢慢在那裡念也不昏沉,就在喉嚨裡面很困難地念出來,也不是困難,它那種感覺就像準備極力追頂的時候。 答:這個你不要認為它是能所雙忘,還沒到。你這還有眾多的念頭在,只是你覺得念累了不想念了。 問:就是在我有能所雙忘之後才有那麼一段。 答:能所雙忘之後它會出現業力掙扎。但是無論是能所雙忘還是業力掙扎,它都是很輕快的,不會感覺到很用力,感覺到用力就不對了。 問A:上師業力掙扎是什麼? 答:業力掙扎就是無明妄起。就是“哦,又有念頭了又開始念咒了”,這就是業力掙扎。它都是很輕鬆的,你要是很用勁就不對了。 問:我不用勁,它就是在喉嚨裡面,很順很細地念出來那個咒。 答:你說喉嚨也好嘴巴也好,都可以,那沒關係,有念頭就要念,就是這樣。 問:能念出來就是要念。 答:對,因為它只要還有能所在就要念,念到沒有能所。這個過程會反反復復,不要怕,反復是好事,它還在培養更大的力量。 問:有時候它是直接念不出來就是“阿”,但是在那過後呢…… 答: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叫作業力掙扎,它還會繼續生起念頭來,我們這個咒語也跟著又起來啦。它會反反復復,一百多次、兩百次都有可能,這都沒關係。還是有,我們咒就起來了,很輕鬆的,不是很費勁的。 問:不費勁,很輕鬆,但是很慢。 答:很輕鬆,但是我看你的表情是很費勁的。(眾笑)要記住:還是微笑持咒,不是煩惱持咒。
問:我問一下上師,這兩次上座的時候有敲板,敲板的時候,腦袋就只是一股熱而已。但是的話,我眼睛好像是眨了一下,這種是什麼狀態啊? 答:什麼狀態啊?有沒有被驚嚇? 問:沒有。 答:沒有被驚嚇就是承當了。 問:然後今天的話是拍掌,我覺得這個掌拍得很好,拍的時候的話,那個咒就頓了一下,然後…… 答:我們這個是在製造因緣時節,説明大家脫落。 問:那能問下上師,脫落了那個感覺是什麼樣的? 答:沒感覺。 問:那還在持咒當中嗎? 答:還在持咒當中就不是脫落了。 問:明白了。 問A:上師那一下斷了,它就不動了那是? 答:如如不動。 問A:動不了了。 答:無所從來。如如不動,無所從來,是名如來。 問A:能所雙忘和根塵脫落,還有明心見性,它們的聯繫是什麼? 答:是這樣的,能所雙忘要出現無數次才會出現根塵脫落,能所雙忘是座上出現的,偶爾座下也會出現,但是根塵脫落都是在座下出現的,能所雙忘是座上培養出來的一心不亂,一念不生。 問:那麼再問一下,座下出現的是哪一種狀態? 答:座下出現的就叫根塵脫落,但是能所雙忘也有,根塵脫落它的時間就比較長,它持續的時間會很長,我們叫親證本來。 問A:就是那種不能動,不能思維的狀態? 答:能不能動都可以,動也是它,不動也是它,不能動就入定了,入定是了了常知,一切不住,也是一種能所雙忘。表現的形式很多,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形式的表現,都跟真修實證有關係,不是修行人就不會出現這些現象。所以說出現這些現象,肯定是大修行人才會有的,恭喜你們成為大修行人。(眾笑) 問:感恩上師給這個機會,在家就是修幾輩子也不會…… 問B:就回到家裡還能有這現象嗎? 答:哪裡不是家?這裡不是家嗎? 問B:這裡是。 答:把這個家搬回你家去。 問B:明白了。 答:從來身處不離家,整天背著這個家東奔西走,還要回去找家?念頭起處便是家,所以說從來身處不離家。 問C:打坐的時候這個,上師這個佛手一拍太關鍵了,今天上師在屋外…… 問D:佛手,佛手一拍。 答:佛手一拍?這不是驢手嗎?(眾笑) 問E:今天下午是您拍的吧上師? 答:哪時候都是我拍的。 問E:拍的時候,我覺得頭一下閃了一下,這種是定境不深哦,淺定? 答:我跟你說,我們這個道場已經培養出不少上師了。(上師拍了一下)凡是拍的都是上師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