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上...
老人講經說法,廣引博征、應機施教、生動活潑、圓融無礙,無不從自性三昧中流出,令學人聽來如飲甘露,如沐春風,幡然醒悟!為救度群倫,元音老人奔馳各地,數十年如一日代佛宣化、傳佛心印,兢兢業業竭盡已力。學人遍於大陸、港臺地區以及美國、德國、法國、加拿大與日本等國。
上師論著《略論明心見性》面世,啟教界以悟入為根本,振聾發聵;《佛法修證心要》出版,示學人行真修之大道,刻骨銘心。 為輔導後進進修、釋疑、除惑,其他論著尚有《佛法修證心要問答集》、《心經抉隱》、《大手印淺釋》、《淨土指歸》、《楞嚴要解》、《心經大義》、《中有成就秘笈》。
公元2000年2月5日(農曆正月初一)下午八時十五分,一代大德元音老人化緣已畢,於談笑間坐脫立亡,示寂於上海寓所,享年九十有六。老人捨報後數日,仍紅光滿面,栩栩如生,室內異香撲鼻。
老人修持之成就,早就被公認是真實成就之大善知識。老人在世時,常有許多不可思議功德之事,皆不許弟子外傳,可見老人不喜名聞,密行修證。老人生前之灑脫,圓寂時之自在,荼毗時之瑞相,獲近萬顆舍利,實為希有罕見。這證實了雖是末法時代,亦有修證成就之大善知識住世。所謂法不末而人自末。修學佛法,只要具正知見,依善知識,精進修行,一定即身就可成就,得大自在,真實不虛。
正如孔子所云:”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大愚法師于廬山苦修般舟之際,捨生忘死,弘法之時忍辱負重,慈攝群生,力護大局;仁知祖師講經說法,闡幽發隱,披肝瀝膽,繼往開來;元音老人始則默默耕耘,潤物無聲,繼而道弘天下,緇素景仰,聞風來歸。三代大德弘法利生七十餘載,歷經風雨,如今心中心法已廣為弘傳,普度有緣。
我原名李鍾鼎,一九0五年生於安徽合肥巿,行年九十四歲。幼年就當地書塾讀孔孟遺教,嘗思世人生從何來,死往何所?百思不得其解。於極端迷悶時,人恍惚失其所在,因懼而不敢再思考此問題。稍長改讀市辦高等小學,同父讀《金剛經》,似曾相識,但莫明所以,就問父。父曰:「此聖人言,非爾幼童所知,但勤讀書,日後再精研此寶典,自得無窮真實受用。」
一九一七年父就任江蘇鎮江市招商局襄辦,乃隨之就讀鎮江中學。鎮江乃佛教勝地,寺院眾多,高僧輩出,其間尤以金山江天寺與揚州高旻寺並稱禪學袓庭。暇時常與同學結伴去佛寺隨喜,去時,少年氣盛,奔跑跳躍,嬉笑打鬧,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忽聞一棒鐘聲,鬧心頓息,靜如止水,凊涼愉悅而莫知所以!
其時,金山有一位悟道高僧,眾皆尊為活佛。惜余年幼無知,不知叩請上下,只見眾人團團圍住他爭相問話。乃使勁擠進人群,跪拜僧前,僧亦不問短長,拿起大雄寶殿內的敲木魚的大槌敲余頭曰:「好好用功學習,後褔無窮!」一眾驚愕,余亦赧顏而退。
一九二三年,父調任上海招商局工作,余亦隨之遷居上海,考入上海滬江大學讀書。一九二五年,父因工作辛勞,不幸罹傷寒重症,經醫治無效,與世長辭。余於悲痛之餘,除發奮讀書外,為奉養老母,尚須覓一工作。但余性內向,不善交際,更不願向親友求助。正於進退維谷時,見郵局登報招考郵務員,報名應試,僥倖錄取。乃一邊工作,一邊讀書,雖較緊張,亦不覺其苦,當時郵局工作只六小時,時間不長而讀大學是學分制,不似現在須整天住校讀書,可以選幾門相應的課程,讀滿學分,即可畢業。
在工作與讀書的過程中,經歷了一段人生的旅程,嚐到一些人生的況味,深覺世人的紛擾與鬥爭,皆因金錢與愛情的矛盾而起,而人生如朝露,轉瞬即逝,壽命無常。縱殫精竭力,辛勞一生,亦毫無所得,最後只落得個空苦,悲切與失落憂傷的情懷抱憾而生。真太冤苦,實不值得。同時因遭父喪之痛,又研讀了先父留下的佛經與禪錄,粗粗地理解了一些佛說的妙理與諸大袓師所發揮的精闢玄微言論,深感世人為滿足一己物欲之私,貪得無厭地追逐博取,造業受報,冤冤枉枉地受六道輪迴之苦,實在太愚蠢、太悲苦,應及早回頭,放捨一切空幻的求取,集中心力,擇一適合自己個性的法門,勤懇修習以恢復光明的本來佛性而脫離生死苦海,從而喚醒世人的迷夢,同出苦輪,才是人生的真義,才是人生的價值所在。
因發心學佛,立誓不事婚娶。為奉養老母故,雖擬出家,但責無旁貸,不能遠離膝下而去,迨文革劫難當頭,余因代師傳法授徒,被目為四舊迷信頭目,毒害青年的壞分子,被關押二年有半,經審查無有不法行為,方始釋放。
文革期間,因多次被抄家搜查,老母受驚病故。其時四眾蒙難,余雖欲披剃,亦無由矣,因之孑然一身直至於今。
余初學佛,由同事介紹,隨台宗大德興慈老法師習台教,修淨土。每日除研習台教綱宗外,軌持彌陀聖號,不敢稍懈,課餘,復隨范古農老居士學習唯識,冬季並隨眾打淨土七。
繼經道友介紹,依華嚴座主應慈老和尚學華嚴,習禪觀,當時能續華嚴遺教者唯常州天寧寺冶開老禪德與其高徒月霞和應慈二法師。迨月霞法師圓寂杭州後,只應老碩果僅存,獨掌華嚴大宗,彌覺尊貴,老人教法精嚴,慈悲尤甚,嘗因余工作纏身,不能按時隨眾聽講,特於星期日,單獨為余開講華嚴三觀與法界玄鏡。並勉余曰:「國內倡導一宗一教者,只此一家,餘外弘禪者不習教。研教者不參禪,似不無偏頗。爾應於此好好學習,深入禪觀,莫負吾心。」
余隨應老習教參禪似有入處。一日聽講罷,忽然人身頓失,光明歷歷,透體凊涼,輕鬆無比。稟之於師,師曰:「此雖不無消息,但猶是過路客人,非是主人,莫睬他,奮力前進,直至大地平沉,虛空粉碎,方有少分相應。」因更加工打坐,臘月隨眾打禪七,第因工作關係,未能善始善終,直至三七期滿,亦末得更進一步之消息。
隨後經一至交道好友介紹,往聖壽寺聽密宗大阿闍黎王相六大師講六袓壇經,頗多契悟。乃於會後隨師至其住所--印心精舍請益。師問余習何宗?余具實以告曰:「參禪」師問:「打開本來,親見本性否?」余慚愧囁嚅曰:「尚未得見。」師曰:「何不隨我學密?」余曰:「密法儀軌繁複,而我性喜簡潔、純樸,於密不甚相容。」師曰:「我心中心法乃密宗之心髓,屬上上乘無相密法,修之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能直下見性,不和其他有相密法相共,名雖為密,實際即禪。既無加行與前行的繁瑣儀軌,更無觀相成功後再付化空之煩勞。而且也與淨土宗相通,可以之往生西方與其他諸方佛淨土,實合禪、淨、密為一體之大法也。釋迦文佛在此宗法本《佛心經亦通大隨求陀羅尼》上說:此法為末法眾生了生脫死最當機之法,仗佛密咒與手印之慈力加持,修之既能迅速消障開慧,圓證菩提,也可假第四印之功力往生西方極樂淨土,還可隨愿往生諸方佛土。可見此法乃以禪為體,密為用,淨土為歸,攝三宗為一體,適合末法眾生修習成道之大法。」師又道:「參禪全憑自力,學人須起疑情,全力參究,方有入處。如疑情難起,即不得力。而且現代人工作忙碌,空閒時間不太多,不能像古人那樣花二十~三十年的時間來專心致志的參究話頭,所以參禪悟道者少,因而導致禪宗不振。如學心中心法,假佛力加持修行,那就大不一樣了。」
余以師言詞懇切而有理,乃受法皈依。經灌頂後回家修習,坐第一印第一座,即全身飛起,如直升飛機直沖霄漢,因驚怖而出定,方知此法果與他法不同,乃潛心循序修習,不再見異思遷,改修他法。
此法有六個手印與一則咒,修法簡煉易學,既不用修加行與前行,更不須觀想或觀相,如禪宗一樣從第八識起修,且有佛力加持,故易直下見性。聞師言,密咒為佛、菩薩於禪定中將自己的心化作的密語,如吾人打電報時用的密電碼:手印如重要文件加蓋的印信,又如電視機上的天線,以之溝通學人與佛、菩薩之心靈,打成一片,故加持力大,證道迅速。淨土宗念佛名號同樣也是假佛力修行,但念佛名號屬外來,不及持佛心咒力大。所以憨山大師曾說,如念佛不得力,可改持咒,即是此理。
心密之所以有六個手印,因每個手印作用不同。
第一印為菩提心印,乃教學人立大志、發大愿,士求佛道,下化眾生,鞏固修道之初心也。如造百丈高樓,須先打牢牆腳,築好基礎一樣,基礎石固,樓要倒塌:學道不立大志,不發大愿,勢必遇難而退,遭挫即止,絕不能百折不撓地艱苦奮鬥到底,證成聖果,所以此印最為重要。在密宗中手印有一萬多種,以此印為諸印之王。
第二印為菩提心成就印,可以消除宿障,治療諸病,為開慧之前奏。我於修此印後,即腹瀉三次,身心頗覺輕、利、明、快,蓋得此印加持之力。將宿世污、染、垢、穢盡從大便排出故也。
第三印為正授菩提印,乃諸佛、菩薩放光加持學人,推之前進,迅速入定之要印,亦為醫治他人疾病之妙著。我於修法時期,偶而事煩心亂,如持此印,即能迅速改觀而深入禪定,並蒙諸佛、菩薩慈悲加持,為遠方友好治病數次,亦能於修法後痊癒。
第四如來母印,為開慧、成道與往生淨土之大印。故於從一至六印修完二輪後,專修第二與第四印時,第二印只修一天而第四印須修六天,可見此印之重要。很多同仁均於修此印時,打開本來,得見真性。
第五印為如來善集陀羅尼印。此印乃集合諸佛密咒之功德、威力與妙用於一體之印,其力至大,其勢飛猛,能降伏惡魔,破除外道邪法,並能移山倒海,消除翻種子等的煩惱。故修心中心法無入魔之惡,亦無受外道邪法困擾之患。
第六如來語印。所有佛所說之經與菩薩所造之論,於修此法後均能一目了然,通達理解,無稍疑惑並能召請諸佛、菩薩,得諸加持,發大神通。
此六個印須循序連貫修習,不可跳躍、躐等而修,更不可斷斷續續、進進停停地修。我遵師囑每天按時上座,每座坐足二小時。勤勤懇懇地按師所說囗訣:「心念耳聞」地修習,從不間斷。於坐滿一百座後,即加座猛修,從每天坐四小時逐漸增至六小時、八小時,乃至十八小時。每逢星期日及例假日,整天在家習坐,不外出遊樂。師因之常勉余代為說法,嘉勉同參。
余於修第四印時,一夜於睡夢中忽聞老母一聲咳嗽,頓時身心、世界一齊消失而了了分明靈知不昧。晨起請益於師,師曰:「雖是一則可喜的消息,但尤欠火候在,更須努力精進,不可稍懈。」
一日,修法畢,步行赴郵局上早班,途經四川北路,忽然一聲爆炸,身心、馬路、車輛與行人當下一齊消殞而靈知了了,一念不生,亦不覺人在走路。及至到了郵局門前,忽生一念:「到了。」果於眼前出現郵局大門。腳步未動,人已到了郵局,身輕鬆而心透,有如卸卻千斤重擔相似。歡欣鼓舞,不勝雀躍!佛法之妙有如是乎!此情此景豈筆墨所能形容!?
一日晏坐中見佛前來托一日輪與我,剛伸手接時,日輪忽然爆炸,佛、我、日輪、世界與虛空一時並消,妙明真心朗然現前!佛恩浩大,如持、接引眾生無微不至!余感恩之餘,不覺大哭一場!我等後生小子誠粉身碎骨難報深恩於萬一也。
又一日打坐中見一老太太安坐在盤龍椅上旁立一童子,召余曰:「來來來,我有一卷心經傳授與你。」余應日:「這卷無字心經深妙難思,您老怎麼傳授?」老太乃下座,余亦禮拜而退。
偶於修六印時,神忽離體,方於室內巡行間,道友來訪扣門,復與身合。此等瑣事,皆如夢幻,本不足道,簡列一二,為請諸方指正云。
我師公大愚阿闍黎為敦促我等師兄弟上上升進故,常設難考問我等。如問:「一千七百則公案,一串串卻時如何?」
一師兄答:「苦!」
師公追問:「誰苦?」
師兄不能答,余從旁掩耳而出。
師公曰:「有人救出你了。」
又如,一師兄拿了師公的扇子道:「這是愚公的。」
愚公後問曰:「大愚的,為什麼在你手裡?」
余代答曰:「請問什麼在我手外?」公首肯。
又如:愚公問:「你們觀心觀到了沒有?」
師兄答:「觀到了。」
愚公進問:「在什麼處?」
余從旁伸出手掌云:「和盤托出。」
此等家醜,本不值外揚,聊供閱者一笑而已。
光陰荏苒,一忽數十年。其間雖經不懈努力勤修並多次打七與打九座專修,奈根淺障重,毫無所得,實不敢向人前吐露隻字片語,有污視聽。第因先師圓化時,法席後繼無人,勉召余暫代講席。不得已,勉為其難。於一九五八年受阿闍黎灌頂後忝列師位,應諸方召喚,赴各地寺院、精舍與協會開講楞嚴、法華、楞伽、華嚴、金剛、圓覺、心經、彌陀與六袓壇經等,並赴各地禪學講座與禪學同仁研討禪錄。
足跡東自遼、吉、黑三省:西至雲南、四川:南始廣東、海南,北迄甘、寧、青等省,幾走遍全國各地。受法弟子除國內四眾外,海外如美國、德國、法國、加拿大與日本等國亦有少數聞風來歸者。
關於著作方面,因水平有限,復因弘法事煩,無多空餘時間寫作,只從一九七八年開始應各地同參之請,為輔導後進進修、釋疑、除惑,草綴了幾篇不像樣的陋文,如《略論明心見性》、《悟心銘解》、《碧岩錄講座》、《禪海微瀾》、《大手印淺釋》、《淨土摸象》、《往生西方的關鍵問題》與禪七和灌頂授法開示錄等,已先後在各地佛教刊物、雜誌上發表。另外《心經講義》、《楞嚴經要解》與《佛法修證心要》等尚在籌備印刷中,未及與廣大佛教同仁見面。
總之,數十年如一日,代師弘化,為佛宣揚,奔馳各地,競競業業,未敢稍懈。幸蒙佛慈垂佑,四眾匡護,末墮先師盛德,辜負諸佛深恩。余深深感謝諸佛、菩薩與廣大信眾扶持,訶護之厚德外,又不勝僥倖、慚愧之至也。
無相密心中心法三祖元音大阿闍黎於今年(2000)二月五日(農曆正月初一)下午八點十五分坐脫立亡,享年九十六歲。
阿闍黎圓寂前身體一直很好,生活起居一切如常,每天來請問佛法的人絡繹不絕,阿闍黎總是有問必答,暢談佛法,中氣充沛,聲音宏亮,小年夜即二月三日晚,照常洗淋浴,根本看不出要離世的樣子,二月五日早上,阿闍黎與身邊人講:“我要回老家了”,身邊人講:“師父您不能走,我們都需要您,”師說:“一切皆幻,我並沒有離開你們,要記住:‘來而非來,去也未去,值此來去,亦非來去。’”且當日還與來請法者灌頂加持。晚飯照常,根本看不出要圓寂的樣子,飯後照例坐在平時一直座的椅子上,與身邊人談論佛法,教導應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體現佛法,約講了四十五分鐘左右,突然雙眼向空中一望,似有所見,立即站起,然後慢慢坐下,一代人天共仰的真善知識安詳舍報,以身示現了修行人往生時的瀟灑自在、生死無礙的景象。
舍報後數日,室內一直異香撲鼻,後遺體運往普陀山停放了六十天,火化當日(四月六日),未經通知通過各種管道打聽到火化日期的全國及海外許多阿闍黎門下,為緬懷阿闍黎的功德偉業,懷著對阿闍黎的無比敬仰之心,不約而同地會聚在普陀山化身窯前,向阿闍黎遺體作最後的告別,當遺囑執行者宣讀完遺囑時,異象出現,在聚集的眾人頭上出現了一座綠色蓮花,天空中射下三道金光,一道金光直射人群中央,另二道金光分射兩旁,覆蓋了整個在場的人,蓮花上並呈現出紫色光芒來回移動,攝像機當場攝下了這一奇異景象。火化時,在阿闍黎的胸口上還出現了蓮花,在場的許多人皆目睹了這一火中奇境。多日來一直陰雨連綿不斷的天氣,這一天出奇的晴空,萬里無雲,火化後,天空上出現了龍鳳祥雲,在化身窯上空時而久久停住,時而來回移動,此奇境在數小時內有數次出現,每次出現時間皆較長,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中實是一幅美麗的奇景。第二天,撿舍利時,依然是萬里無雲的晴空中出現了非常廣大的五彩圓光,圓光中間分射出四道金光,整個圓光內不斷出現佈滿整個圓光的紫光、紅光、藍光、紫紅等光,圓光中阿闍黎端坐於蓮花之上,此瑞相持續有四十分鐘之久,攝像機同樣也攝下了這一奇異瑞相,留下了足以使人產生堅強信心和彌足珍貴的資料,如果說火化那天在眾人頭上出現的蓮花及空中射下的三道金光是對在場眾人的加持,而此時廣大的圓光及佈滿圓光的各色彩光和莊嚴的阿闍黎聖像,則預示著阿闍黎一系傳承的法門將更加輝耀騰達,光照大千。當時在場所有撿舍利的人見此瑞相,皆對阿闍黎生起了無比的感恩心,一致發願要更加努力地修行以報師恩,許多局外人士見此景象皆讚歎稱奇,發願修學無上佛道,當日撿得許多舍利及舍利花。
阿闍黎早於一九八九年即欲離世,後經眾弟子苦苦哀求而答應繼續住世。五年前,某居士偶而問起阿闍黎何時舍報時,阿闍黎即說:“二○○○年”,去年,阿闍黎即預立遺囑,為避免驚擾眾弟子及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故僅讓數位親近弟子知曉,以討論善後事宜,親近弟子苦勸阿闍黎住世,阿闍黎雲:“有生必有滅,佛尚且如此,吾化緣將畢,但吾不會與大家離開的,師公,師祖也在時時加持著修法弟子,”于圓寂前一日對大家說:我始終勸大家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為大家作一個榜樣,我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說畢,隨即大聲念往生咒,圓寂前數日接待問法弟子時,皆隱說即要離世之意,但身體一直很好,弟子皆未曾體會到,過後回想始悟是如此,有的雖體會到,但不敢問。普陀山某法師來阿闍黎問法,本於初一當天即回去,阿闍黎破例囑其稍待一日,並說:“回去時帶些東西,代向妙善大和尚問好”,後來,阿闍黎於當日圓寂,遺體能停放一段時日(遺囑規定)於普陀山,皆此法師所辦及經妙善大和尚同意,否則,遺體欲停放一段時日而不驚動全國各弟子,是很難辦的,此實是阿闍黎的善巧安排也。(阿闍黎八十年代初曾於普陀山為老和尚們講經,故與妙善大和尚相識。妙老也與當月二十二日圓寂。)
遠在山東的的某居士,于臘月廿七打電話給阿闍黎,要求來滬照顧老人,阿闍黎告說:“還有這個必要嗎?”該居士想,以前也有幾次要求照顧阿闍黎,但阿闍黎總是說:“你家裡人也需要你,我還行,”而此次回答及聲調卻不同尋常,二日後即夢見一座墳墓,墳墓上顯現一“元”字,後想想阿闍黎前二天的回答及夢境,覺得蹊蹺,趕到上海,阿闍黎已圓寂了。全國各地受法弟子早于阿闍黎往生前,有許多人皆得到阿闍黎即將離世的夢兆,故常有人突然打電話問候阿闍黎近況,但又不能直言不諱講明夢兆,事後講起,都有不可思議的感覺,此誠阿闍黎殊勝功德力之所加持。
阿闍黎年青時即隨天臺宗大德興慈老法師習台教,繼又隨范古農老居士學習唯識,後隨華嚴座主應慈老和尚學華嚴,習法界觀,最後依無相密心中心法第二祖王驤陸阿闍黎修心中心法,徹悟心要得大成就,於一九五八年接任心中心法第三祖位。後隱居滬濱數十年,棄絕名利,融通淨密,隨機施教,默默耕耘,毀譽不動。十年浩劫期間,阿闍黎因傳法授徒遭受種種誹謗而被隔離審查二年有半。浩劫後,恢復了宗教信仰自由,阿闍黎已七十有六,但阿闍黎有感于眾生痛苦,不明宇宙人生的真相,認幻有為實有,執著難舍,由此而輪回不息無有出期;且許多學佛者也在名相堆裡死鑽而出不來,執指為月,於降伏煩惱無濟於事,有志于實修解脫者,也因不明真理而盲修瞎煉,唐喪光陰,甚至走火入魔,有鑑於此,阿闍黎出而大聲疾呼明心見性之重要,此實乃了生脫死之關鍵,眾生唯有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回復本來,才能出離生死苦海,此實不論何宗何派,皆不能逾於此,即如三根普被之淨土宗,待生到西方後,亦要“花開見佛”才能“悟無生”,所謂“花開見佛”,即心花開而見自性佛也,這豈不是明心見性的異名詞嗎?!
阿闍黎又感于末法眾生福薄業重,障深慧淺,不要說當生成就,即如往生西方也實在不易,誠如古德常歎:“念佛者滔滔,往生者難有一、二。”究其原因,眾生放不下也,只要娑婆世界還有一點未放下,就不可能往生極樂世界,口上說放下,不是真放下,要心裡放下才是真放下,而要心裡放下談何容易,看看自己的執著妄念,這些妄念不降伏,則必將引向生死輪回,若不達功夫成片,則往生難望,而降伏煩惱非常有力且快速的法門,則心中心法實是當機,此大法寶是末法眾生當生成就或往生西方的極為殊勝的法門,阿闍黎還指出,此法簡單易修,仗佛力加被,迅速有力的除罪、積福、證體、起用,且能斷絕外魔等障礙。
《佛心經品亦通大隨求陀羅尼經》云:
“爾時,如來從三昧起告言:‘諸善男子,善哉,善哉。眾生沒盡,汝悉知否?我今諸眾生,不解我法,不知我心,被魔(煩惱魔天魔)所持,如何救得,誰有方計護得眾生,誰有方計攝得此毒……’
於眾會中有一菩薩名曰實德,白佛言:‘世尊,如是金剛菩薩天仙,皆悉不能攝持,佛今如何令諸眾生得脫此難。’
爾時,如來告寶德菩薩言:‘唯有如來心中心,餘不能及,何以故,能令諸魔生大慈故……能令諸佛常不離故,能令菩薩為眷屬故,能令諸金剛施威力故,能令諸天眾常擁護故,能令一切直至菩提無退轉故……’”
又云:“……欲求生西方者,欲求下方自在生者,欲求十方自在生者,欲求世辨無短缺者,唯當至心思維自念事,日持千遍,七日之間即能得至,一離世界更不往來……”
又云:“……臨命終時,十方諸佛臨頂,自迎將己世界……”
此法威力無窮,殊勝無比,其理深妙難測。
經云:“……一切諸身中,莫過於佛體,所有要妙法,無過心中心,將心示眾生,眾生即佛體,如此大聖力,菩薩不能知,有劫恒河沙,我始一付囑,若能依修者,即同我此身……”。
故末法眾生有緣能修此大法,不知乃多劫所修善根之所感召也。若有人譭謗此法及阻礙正法弘揚,則慘烈果報同樣不可思議,茲不引述。
簡言之,此法以般若為體,以密為用,以淨土為歸,是融禪淨密於一體的,阿闍黎親修此法得大成就,故為報佛恩,師恩、眾生恩,雖年近八旬(浩劫後始弘),猶竭力弘揚,並指歸淨土,常有人為求決一二疑,不遠千里萬里而來問法,阿闍黎住處常擠滿了求法問法者,講法無不從自性三昧流出,也從不偏向何宗何派,隨機施教,應病與藥,講法時常感異香遍室,阿闍黎有許多不可思議功德之事,因今人根陋劣,善根鮮少,不信有奇特之事,即或信者也多住著,易入偏差,故阿闍黎從不許知情者講,因此未便公開。
近十年來,于阿闍黎處受法人數達數萬,遍及全國各地及美國、德國、法國、加拿大、日本等國,而修有成就者也略有其人,明心見性者為數極多,往生淨土及已經具足往生資格者更是不可勝數,故許多漢人去藏地大活佛處求法,而大活佛皆告以漢地元音老人乃真實成就之大善知識,故藏地回漢的學法者多親近阿闍黎。在此末法濁世,人根極其陋劣的當今,尚能使許多眾生得佛法真實利益,此何其之難哉!阿闍黎猶如是冰雪大地上一根火紅的鋼炭,在融化眾生的執著,又如是沙地上行駛的航船,在艱難地渡人邁向彼岸,此誠不可思議之偉業!相信在未來的歲月裡,必將有阿闍黎門下之有學有修有證的優秀佛子,廣發菩提大願,為拯救眾生於水火,出而弘揚正法,此乃有志于真實修學並重之佛子翹首以盼之美事耳!
阿闍黎于閒暇時,著有《略論明心見性》、《悟心銘淺釋》、《碧岩錄講座》、《禪海微瀾》、《心經抉隱》、《談談往生西方的關鍵問題》等皆彙集在《佛法修證心要》中,另外還有《中有聞教得度釋義》也已出版,《楞嚴經直解》惜已散失,《恒河大手印淺釋》及《佛法修證心要問答集》不久將面世,《問答集》必將給修持而無從請益者帶來極大利益。
老人雖已捨報而法身常在,並以種種方便加持著弟子們,此誠許多修法弟子之所默禱者也。
二○○○年三月三十日
霧失樓臺,綠漫溪渡,桃源不離尋常處
境無好惡心有別,任運休將知見樹
橋躍長虹,魚傳尺素,風光本自無窮數
隨緣放曠任沈浮,甘作春泥群芳護
一代大德元音老人生於1905年,去世於2000年,享年95歲。
往生時很多瑞象及異香,肉體放在南海普陀山時,沒做什麼處理,六十天后肉體依舊完好,栩栩如生。
元音老人在荼毗的過程當中出現了種種不可思議的瑞相,那是真實不虛的。當遺囑執行者宣讀完遺囑時,異象出現,在聚集的眾人頭上出現了一座綠色蓮花,天空中射下三道金光,一道金光直射人群中央,另二道金光分射兩旁,覆蓋了整個在場的人,蓮花上並呈現出紫色光芒來回移動,攝像機當場攝下了這一奇異景象。火化時,在阿闍黎的胸口上還出現了蓮花,在場的許多人皆目睹了這一火中奇境。多日來一直陰雨連綿不斷的天氣,這一天出奇的晴空,萬里無雲,火化後,天空上出現了龍鳳祥雲,在化身窯上空時而久久停住,時而來回移動,此奇境在數小時內有數次出現,每次出現時間皆較長,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中實是一幅美麗的奇景。
第二天,撿舍利時,依然是萬里無雲的晴空中出現了非常廣大的五彩圓光,圓光中間分射出四道金光,整個圓光內不斷出現佈滿整個圓光的紫光、紅光、藍光、紫紅等光,圓光中阿闍黎端坐於蓮花之上,此瑞相持續有四十分鐘之久,攝像機同樣也攝下了這一奇異瑞相,留下了足以使人產生堅強信心和彌足珍貴的資料,如果說火化那天在眾人頭上出現的蓮花及空中射下的三道金光是對在場眾人的加持,而此時廣大的圓光及佈滿圓光的各色彩光和莊嚴的阿闍黎聖像,則預示著阿闍黎一系傳承的法門將更加輝耀騰達,光照大千。以下是元音老人荼毗時的瑞相圖
西元 | 歲 | 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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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 (光緒31年) | 1 | 農曆十月二十七日,生於安徽合肥李家。 |
1917年 | 13 | 因父親任江蘇鎮江市招商局襄辦,隨父就讀鎮江中學。 |
1923年 | 19 | 父親調任上海招商局工作,師亦隨之遷居上海。考入上海滬江大學讀書。 |
1925年 | 21 | 父因工作辛勞,不幸罹傷寒重症,經醫治無效逝世。師悲痛之餘,除發奮讀書外,為奉養母親,考取郵局郵務員職位。半工半讀。 |
20年代-30年代 | 感人生之苦,研讀先父所留佛經和禪錄,發心了脫生死,普度眾生,並立誓不事婚娶。初隨台宗大德興慈老法師習教,兼修淨土。課餘,復隨范古農老居士習唯識。繼依華嚴座主應慈老和尚學華嚴,習禪觀。後於聖壽寺聽王驤陸祖師講《六祖壇經》,頗多契悟,乃隨王驤陸祖師修心中心法,得大成就。 | |
1958年 | 54 | 接王驤陸祖師法,為心中心法三祖。是年從上海郵電局四川路分局退休。 |
1966年--1976年 | 文革期間,因弘揚佛法被視為"四舊",隔離審查兩年半,經審查無不法行為方始釋放。因多次被抄家搜查,師之慈母受驚病故。其時師雖欲披剃,但四眾蒙難,無由出家(此後遂一身至老)。期間隨緣弘法。1976年曾開講《心經》和《中有教授聽聞解脫密法》。 | |
1980年 | 76 | 于上海開講《楞嚴經》,受請開示佛法之中心問題--明心見性,以此因緣遂成後來《略論明心見性》一文。 |
1986年 | 82 | 應普陀山妙善老和尚之邀,到普陀山慧濟寺為僧伽培訓班開講《地藏菩薩本願經》。 |
1987年 | 83 | 應溫州學人之請於溫州開講《碧岩錄》。 |
1989年 | 85 | 從武進路故居搬到楊樹浦渭南路26號居住 |
1990年 | 86 | 《悟心銘淺釋》載於《禪》刊1990年第2期。11月12日在杭州開示《法身 報身 化身》。11月14日在杭州開示《橋流水不流》。 |
1991年 | 87 | 《略論明心見性》載於《禪》刊1991年第1-4期。 |
1992年 | 88 | 開講《碧岩錄》"聖諦第一義"和"趙州至道無難"等公案。 |
1993年 | 89 | 8月於上海開講《傳心中心灌頂時之開示》。《談談往生西方的關鍵問題》載於《法音》1993年第3、4期。 |
1993--1995年 | 《禪海微瀾》載於《禪》刊。 | |
1994年 | 90 | 2月27日在杭州開示《融禪淨密於一體的心中心法》。3月3日在杭州三臺山開講《學佛無難、但觀自在》。赴吉林等地弘法,年底到廣州弘法,選定廣州植物園為打七地點。12月赴深圳弘法,開示《耳根圓通法門》 |
1995年 | 91 | 赴海口弘法, 1月8日親傳供天儀軌及一些啟用方法。1月25日—2月2日,在廣州植物園主七,做《心中心中心法打七開示》。3月27日在杭州開示《學佛第一要知見正》。6月17日在杭州開示《如何消除貪嗔癡慢疑》。 夏,赴青島弘法,稍後於濟南講解大愚祖師《解脫歌》。旋赴河南鶴壁弘法。9月28日在吉林作傳法開示。冬,應邀到廣東丹霞山弘法。帶弟子到南華寺、雲門寺參拜六祖真身和虛雲老和尚舍利塔。 是年從渭南路搬至莘莊團結花園寓所 |
1996年 | 92 | 夏,赴青島、濟南、威海等地弘法。第二次赴吉林,在明如寺等道場弘法,前後近2000人求法。冬赴廣州、深圳等地弘法。 |
1997年 | 93 | 上半年赴廣州、汕頭、威海等地弘法。入夏,應邀赴美國,在法印寺、萬佛城等地弘法。數百人求法。應機開示《論佛教八大宗和明心見性》、《禪淨密和心中心法》、《心經大義》等內容。11月25日由美國回到上海。 |
1998年 | 94 | 赴濟南、威海、西安、廣州、 汕頭 、梅州等地弘法。 |
2000年 | 96 | 農曆正月初一晚八時許,於上海寓所示寂,坐脫立亡。4月6日法體停放兩月後,於普陀山化身窯荼毗,瑞相昭然,舍利近萬顆,後諸方迎請,造塔供養。 |